遇見。在別處行走,遇見另一個自己。
我曾經(jīng)在午夜的大街上觀望往來的人群。有穿灰色風(fēng)衣的女子戴寬大的黑邊眼鏡,不太精致,但依舊漂亮。我聽到她的鞋跟與地面每一次相遇發(fā)出的迷人聲響。那會不會是十年后的我。
城市的心臟日夜不停地跳動。有人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地幻想過在這個巨大到無法衡量的空間里的邂逅。像迷一樣陰郁的男子,背著黑色的吉他,低頭沉默地穿越大半個城市。她一直跟在他身后,然后找不到回去的路。
“冷暖空城”。關(guān)于這樣四個字,能說的太多太多。
那天我在車?yán)锫犚粰n上海本土的廣播,蘇打綠的歌。他們在唱,到不了的都叫做遠(yuǎn)方。突然就覺得悲傷。
我在這本書里看到了大量關(guān)于行走的文字。石頭森林的城市,越來越多的人選擇出走。我站在一個個的十字路口,身邊有不同的聲音呼嘯而過,匆忙得如同城市行走的步伐。
我看見青島美麗的海和烏克蘭冬日里的白雪,我看見喀什噶爾晚上八點依舊熾熱的陽光,我看見男子琥珀色剔透的眸子邊上淡淡的藍(lán)暈,我聞見滿屋子純白梔子的花香,我看見漢族女子手上那串用紅繩和紅珊瑚珠子串起來的天珠手鏈……
無論是為靈魂出走的她,還是逐愛途中的他和她。我仿佛能夠看到他們背著黑色龐大的背包行走于一個又一個空蕩的堅硬的城市,離開時帶著留戀和不舍。
很多人開始排斥談?wù)搻矍椋驗椴辉傧嘈?,或是因為逐漸失去了愛的能力??墒牵瑳]有了愛情我們又要怎樣豐盛地活呢?
書里的他和她原本是不相干的人,卻注定了相愛,導(dǎo)演著一幕又一幕遇見。大街上有很多張神情恍惚的臉,他們是作者筆下的人物,在現(xiàn)實生活的夾縫中生存。
安妮寶貝曾經(jīng)這樣寫,旅行,就是要一直地走,一直地走,不說話地行走。很多時候,一個人選擇了行走,不是因為欲望,也并非誘惑,他僅僅只是聽到了自己內(nèi)心的聲音。
都市人的寫作,寫在午夜魅靜的空氣里。他們不在乎自己以外的東西,只在乎情緒的釋放。你知道,在那樣一種氛圍里,心成了一個無垠的自由的國度,很多未知的東西都可以被無聲地吞噬掉,包括愛情,擁抱,死亡,或者眼淚。
時間過濾了哀傷。我始終相信,人生旅途的末端留下的終會是美好。
《冷暖空城》。在這個夏至,我感覺到書里的文字在陽光下憂傷明媚后的溫暖。(作者:蘇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