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很多人已經在不同場合見過方力鈞(微博)的作品,但卻不一定能夠如此系統、大量地看到“光頭”從藝30年、成名前后的各時期作品。
無論是作品中還是真人,“光頭”已成為方力鈞的LOGO。
也許很多人已經在不同場合見過方力鈞的作品,但卻不一定能夠系統、大量地看到“光頭”從藝30年、成名前后的各時期作品。正在廣東美術館展出的“時間線索”中,除了方力鈞近幾年的新作,還用四個展廳陳列了方力鈞的大量個人文獻。展覽中包括了大量資料、手稿、早期習作、名作以及專門為展覽剪輯制作的紀錄片,甚至包括1975年他上小學三年級時美術課上的作業(yè),初學畫時稚拙的素描,學習《毛選》的心得筆記,上中專學陶瓷美術專業(yè)時的瓷器圖案設計,讀過的書籍雜志,“光頭”系列最初的雛形,以及影響過他的名家,幫助過他的師長、朋友、同學、師弟逐一點名出來……據展館統計,這次展覽一共用1000多張鏡框,成為廣東美術館史上最多的。
展覽按照年代劃分,展廳以1958年開始至1980年、1981年至1993年的時間線索為第一個創(chuàng)作時期的文獻部分。通過幼年時代的記錄,讓觀眾知曉一個成功藝術家的藝術初始萌芽。第二個部分以1994年至2007年和近期2008年到2009年為線索,展出方力鈞2000年后創(chuàng)作的重要作品及最近的潛心之作。此部分內容按照三條重要的線索進行:即中國面臨的時代變遷的巨大背景;時代對于個人生存的深刻影響;時代境遇對藝術創(chuàng)作的影響和藝術家自我身份的建立進行梳理和展示。將藝術家的作品與創(chuàng)作經歷融合貫穿,深度剖析了當代藝術家的心路歷程。策展人郭曉彥(微博)認為,在討論藝術家創(chuàng)作的過程和探索的問題上,這些手稿中隱現著的藝術家對時代的觀察和思考,對藝術的真知灼見以及不可量化的語言變化等等,同時通過藝術家這些不像作品般被固化的材料,作為藝術家成長的檔案,觀眾可以更好地理解藝術家的思想過程。
值得一提的是,近年來方力鈞不再拘泥于單調的創(chuàng)作形式,他開始慢慢從繪畫走向裝置創(chuàng)作,展廳中展示了方力鈞符號式畫面人物的裝置作品,一排站立的小人,仿佛也看到了藝術家走過自己創(chuàng)作生活的歷程,使觀眾了解藝術家當前的創(chuàng)作及思想狀態(tài)。
光頭的玩世寫實主義
“市場好的時候,有人覺得你是在炒作。市場不好的時候,又覺得你有其他目的。”方力鈞希望自己的個展能夠作為一個案例,把當代藝術發(fā)生、發(fā)展的土壤結構、生態(tài)關系展示出來。
其實,方力鈞早期是個窮畫家。1992年,他一躍成為中國最早富起來的一批畫家。畫作被頻頻拍出天價后,他成為了千萬元俱樂部的“當代藝術F4”之一。他拍電影,開餐館,不是一個循規(guī)蹈矩的藝術家。在全球金融危機之下,中國當代藝術頻頻爆出“崩盤”新聞之時,方力鈞在此時推出的大型個展,不免引人深思。對此,方力鈞表示:“市場好的時候,有人覺得你是在炒作。市場不好的時候,又覺得你有其他目的。”方力鈞希望自己的個展能夠作為一個案例,把當代藝術發(fā)生、發(fā)展的土壤結構、生態(tài)關系展示出來。
從2000年到2008年,方力鈞的個人大事記幾乎全是世界各地的展覽。他不認為這些年當中有什么里程碑式的事件,雖然他的作品拍賣價格在這些年里屢破紀錄。他的“時間線索”里卻沒有任何有關藝術市場的信息。在展覽中,人們看到的只是在瑣事里長大的方力鈞,這些個人“大事記”按時序羅列:第一次目睹死亡,走后門進了邯鄲鐵中的美術組學畫,考上中央美院;第一次以100元兌換券賣出一幅版畫,窮困潦倒在大學校園販賣明信片。同期的政治、文化時事在一旁作為宏大的襯托或對應:廬山會議和農業(yè)學大寨、“文革”結束和恢復高考、美術界“85新潮”開始、《渴望》熱播……于是他的那些大事看起來都是微不足道的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