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自小沒有父母的孤兒在心理上容易對志愿者依賴,如果志愿者沒有做好長期與他們保持聯(lián)系的打算,最好不要在義工期間與個別孩子保持親密的關系。志愿者進入孤兒的生活,是一種行為,對于他們來說,原本缺失的感情在與志愿者建立起某種感情后,稍得彌補,但卻又不得不面對志愿者忽然消失,聯(lián)系不上。他們被父母遺棄,但倘若志愿者處理不好其中的關系,對于他們來說,無異于二度拋棄。
回顧
義工旅行收獲遠勝付出
廣州日報:你覺得義工旅行之前的你是什么樣的?現(xiàn)在的你與一年前的你有多大的不同?
安芯:我出生于1989年,徘徊游移在80后與90后之間。從小對自然探索和未知領域很好奇,在過去的20多年里,也曾在物質的誘惑中迷失方向。
但過去一年跟不同的人打交道,為不同的人做義工服務,我發(fā)現(xiàn)自己慢慢轉變了,一開始我是想去幫助別人,但后來我自己被幫助了。我不再用“幫助”這個字眼,因為在這整個過程里,我所收獲的遠遠大于我所付出的。我覺得現(xiàn)在不會把很多事情看得太重要,也不會因為外在的影響而變得浮躁,可以埋頭做自己的事情。
對比
國外義工組織更講人性化
廣州日報:接下去會從事什么?還會去義工旅行嗎?
安芯:因為經費和時間都有限,12月回到北京之后,還是會埋頭趕自己的第二本書,把這本書做扎實,這本書是更多生活方式的集合,它的借鑒意義會比義工旅行這本書更多,對于大學生群體更有意義。以后還是希望主要關注臨終關懷和兒童教育方面,找一些人一起做一些事。
廣州日報:你在外遇到的其他義工,都是什么人?
安芯:在旅行的過程中,我遇到過很多跟我同齡的人,我在泰國的時間最長,28個志愿者中有10個都與我同齡。有3個來自英國的志愿者剛剛大學畢業(yè)。有5個是高中畢業(yè)的學生。還有一個在印度碰見的18歲的高中畢業(yè)生,希望以后能讀劇本創(chuàng)作專業(yè),需要人生閱歷,于是就去了印度的臨終關懷醫(yī)院。
我遇到的什么專業(yè)和背景的人都有,所以都可以去實踐,這只是社會實踐的一種方式。主流觀念中,應當有一個名牌大學的文憑才能有一個比較好的工作平臺,但我覺得這不是必需的。
我感覺到一個比較典型的差異是,國內的年輕人對未來的想法都不太明朗,但我遇到的歐美的年輕人都比較清楚自己想做什么。
廣州日報:為什么選擇做國際義工旅行,沒有選擇國內?據(jù)你的了解,目前國內的義工旅行跟國外相比做得怎么樣?
安芯:國外的公益組織對國內有很多借鑒意義,特別是在細節(jié)上。我在泰國的時候發(fā)現(xiàn),剛進入志愿者組織就要填寫非常詳細的表格,通過專業(yè)軟件錄入系統(tǒng),而這在國內是沒有的;第二,我們每天做什么都要記錄下來,進入這個志愿者組織的統(tǒng)計系統(tǒng);第三,非常人性化的一點是,每一個義工過生日,志愿者組織都會送蛋糕,或者一些突如其來的小禮物;第四,在離開的時候,志愿者組織會一個個地問義工,對于組織有什么意見建議,我覺得這方面的管理是很到位的?!。◤V州日報 楊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