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組村民張孝華家也有幾棵柿子樹,他家的柿子雖然已經(jīng)夾了,但提起夾柿子、賣柿子的經(jīng)歷,他滿臉無奈地說:“我們村離鎮(zhèn)上遠,沒有多少人愿意專門來村里收柿子,沒有人來收,柿子夾下來又不能放,只能自己騎車到鎮(zhèn)上找收購的人。這都不算啥,這夾柿子可是個危險的活,高處的柿子都得上樹夾,柿子樹枝比較脆,不小心踩空了從樹上掉下來的人多得是。柿子賣不下幾個錢還得住院花錢,所以現(xiàn)在不夾柿子的人越來越多。我不夾是怕人家罵我懶哩,說實在的再過幾年夾不動了也就不夾了。”
椒園溝村的村主任李滿堂指著溝口山坡上的幾棵柿子樹對我說:“你要是愿意去夾,盡管去夾,那些柿子都沒人要了。”柿子紅了,卻只是成了一道鄉(xiāng)村風景。
美味的柿子制品
“小時候,我媽經(jīng)常給我做柿子炒面,現(xiàn)在想起來實在是太美味了。”一回想起柿子做成的炒面的味道,80后村官屈濤濤便忍不住大加贊賞,“每次一吃就粘得滿嘴都是,牙齒上到處都成了紅色,一口又一口越吃越香,胃里、心里也越吃越暖”。
柿子不僅美味,而且中醫(yī)認為,柿子性寒,味甘、澀,可以潤肺生津,降壓止血,也可以用于肺燥咳嗽、咽干痛、高血壓的輔助食療。吃柿子可以清熱止咳,用柿子制成的柿餅上的柿霜清熱潤燥、化痰止咳。柿子中的維生素C比一般水果高1至2倍。新鮮的柿子含碘量很高,甲狀腺腫大的患者食用柿子有一定的益處。但新鮮的柿子不易保存,除過將采摘的柿子賣給商販運往外地出售,余下的柿子被勤勞、智慧的人們將其做成各種吃食,比如加面粉或包谷面做成柿子餅、柿子炒面,或者將柿子放在密閉的容器中制成柿子醋,還有就是令商洛柿子名聲大噪的柿餅。
用柿子制作而成的柿餅,不僅香甜可口,還富含各種維生素,在我市某些地方如今還有過年吃忍柿的習慣??梢娛溜灥臍v史悠久,同時它的美味與健康也深入人心。商州區(qū)孝義鎮(zhèn)以制作柿餅而聞名,村民呂志民說,就連村里年齡最大的老人都說不清孝義柿餅的由來。
呂志民告訴記者,制作柿餅的工序較簡單,村里的人都會,大致可分為去皮、曬干、上霜三個環(huán)節(jié)。柿子摘回來,選用肉質(zhì)堅硬、品相端正無核的留蒂去皮,置于光照充足、空氣流通的地方。農(nóng)家一般選擇在前后房檐,這樣既節(jié)省地方還避免雨淋。自然晾干至外硬內(nèi)軟后,取下來,在缸中一層柿皮,一層柿餅的反復疊放至滿缸并封蓋,最后將缸放在陰涼處放置一段時間即可。制作柿餅的關(guān)鍵在上霜,柿餅上霜與環(huán)境溫度有關(guān),溫度越低,上霜越好,切忌不要讓柿餅見光。上了霜的柿餅,甘甜酥脆,耐運耐貯。
“但是現(xiàn)在村上已經(jīng)很少見人大量做柿餅了,沒人要,只做一點送人或者留給孩子。”呂志民說。
開發(fā)鄉(xiāng)村摘柿子游
11月中旬,記者的一位朋友從青海來訪。第一次來商洛的他在二龍山水庫沿路山坡上看到一樹一樹的柿子很興奮地告訴我:“你們這里的柿子長得太好了,你看紅彤彤地滿樹都是,讓人垂涎欲滴。”我想起了椒園溝村主任的話,便半開玩笑地說:“你要想吃隨便摘,現(xiàn)在還沒有采摘的基本上代表主人已經(jīng)放棄這一樹美味了。”他聽過之后極其驚詫,無法理解為什么這么好的柿子會沒有人要。我解釋到,因為農(nóng)村大部分青壯年勞力都外出務(wù)工,家里留下的老人和孩子無法完成采摘工作,加之勞動力成本不斷提升,而柿子的市場價格無法滿足人力資本的投入,所以人們采摘柿子的動力也就沒有了。
他思索了很久,告訴我:“那為什么不換一種思路,農(nóng)民沒有時間或者不愿意采摘柿子,但是城市里的人們卻對柿子很稀罕,希望在城市里也能吃到這樣的美味,那么就可以以柿子開發(fā)鄉(xiāng)村旅游。你想,這山里秋天直至初冬的景色多美,很多大學生、上班族正愁周末沒有郊游的去處,在論壇上發(fā)帖吸引城市里的游客來采摘柿子,同時還可以看景放松心情,而這對當?shù)氐南M還可以有一定的拉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