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從藝術(shù)電影聲名鵲起后轉(zhuǎn)戰(zhàn)商業(yè)片,什么才是寧浩真正追求的東西?你也可以從《混大成人》中,找到一個“商業(yè)電影新貴”的宣言,“《綠草地》同時來了三個機會,有一個法國五六百萬資金找我希望我拍一個中國的文藝片,還有焦雄屏找我想拍《雙塔記》,投資700萬,劉德華找我的投資最少,300萬,我還是答應了,因為只有他們不管我拍什么。當時那個局面下如果我想拍文藝片,應該是拿到門票了,可是我一直想干的事業(yè)是商業(yè)片,很難說服投資商來投資這種電影,那時很多人認為中國拍不了小成本商業(yè)電影,說中國人的商業(yè)細胞和戲劇處理辦法不夠。我不同意,希望能做這樣的嘗試,不管我拍什么是一次機會。”
書是他們的吐槽空間
作為通俗讀物,導演在書中回憶與明星的相處之間、拍攝電影之間的一些軼事和吐槽,也許是讀者最愛看到的一部分,這一部分在導演的書中自然也少不了。寧浩就在書中透露《瘋狂的石頭》曾因為孫紅雷而把郭濤換掉:“剛和郭濤簽了合同,制片人說孫紅雷想演,最終制片人跟郭濤攤了牌,郭濤也爽快地說‘沒事,下次再合作’,誰知,我給孫紅雷打電話時,孫紅雷很仗義地說‘我們不用談錢,我?guī)湍悖赡阋任覂蓚月’,我等不了,又給郭濤打電話,郭濤躊躇地說‘你可別再打電話來說你可以回去了’,但最終還是來了。見面時,他說‘你再晚兩小時打電話,我就接了電視劇了’。”
《大武生》導演高曉松在新書《如喪:我們終于老得可以談談未來》開篇就以《寫給1988年暑假的高曉松》對自己的青春時代吐槽,書中寫自己當年不停換女朋友一事,“人家?guī)湍惚车那俨恍⌒牡粼诘厣纤ち藗口子,你竟然當街跟人分手,騎車揚長而去。真孫子。”還調(diào)侃自己的成功:“關(guān)于你的理想,至少表面上看應該算實現(xiàn)了,主要是你命好,大師們死的死、頹的頹,再加上你臉皮厚,拿那點三腳貓的手藝東一榔頭西一棒子亂拳打死老師傅,竟使豎子半夜成名。”同樣讓粉絲看得過癮。
書是他們的宣傳渠道
不可否認,為了配合電影上映而出書的不在少數(shù),寧浩、魏德圣、陳可辛最近出的新書多少都在宣傳新電影,魏德圣不久前還在大陸十幾個城市簽售,他的新書是《賽德克·巴萊》的拍攝手記,簽售自然也可以看作是電影的前期宣傳。但從某種意義上說,導演出書不會像擔心票房那樣去擔心銷量,史航認為導演的書銷量是有,但一般不會很大,“喜歡的不用說,要罵導演的可以再從書里找到蛛絲馬跡來罵,無形也會提高知名度和銷量,但不會很大,沒有哪個導演的書是暢銷書,真正走紅的少,更像是打造、包裝導演的一種品牌策略,為導演的符號加分。”
這當中做到極致的就是彭浩翔,他是屈指可數(shù)的可以擠進暢銷書排行榜的導演,不僅如此,他通過寫作建立起自己的品牌形象,也變相使得自己成為了電影的一個宣傳賣點。1997年,24歲的彭浩翔出版了首部長篇小說《全職殺手》,在香港地區(qū)就賣出了10萬多本。其實《全職殺手》出版時已經(jīng)是彭浩翔出書的第5個年頭,19歲時他出版了自己非常鐘情的小說集《破事兒》,2007年3月該書在香港再版,銷量超過當年。2010年他出版的《愛的地下教育》是他的專欄結(jié)集,那種黑色幽默,以及揭露赤裸裸現(xiàn)實的重口味閱讀,已然十分吸引人,成為少數(shù)擠進購書網(wǎng)站暢銷名單的導演作品,如果說其他導演出書更多的還是和自己的電影配套的一種營銷手法,那彭浩翔到了完全可以靠文字來俘獲人心的境界。(新華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