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這部《目錄》的價值,謝辰生先生在《前言》中引用顧廷龍先生《跋》語說:“此目雖較簡略,收藏情況亦多有變化,但以數(shù)據(jù)索引視之,未嘗不足以供文物工作者之一覽。”雖然限于當時的歷史條件,《目錄》只有目,沒有圖,其著錄的內(nèi)容也的確較為簡略,而且自1946年以來,世事變遷,日本歷經(jīng)美軍轟炸、地震損害、經(jīng)濟危機、戰(zhàn)后重建,部分文物的收藏情況很可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但這是自唐宋以來由中國文物學者編著而成的第一部流散日本而且有確鑿依據(jù)、確切下落的中國文物目錄,雖然只有區(qū)區(qū)15245件,尚未記錄的文物還浩如煙海。作為出版人,我們深切地期望新一代中國學者能追隨前輩大師的足跡,繼續(xù)編著第二部、第三部、第四部——這樣的流散文物目錄,當然最好是配上清晰、準確的文物照片的圖錄。我們要誠摯感謝徐森玉、顧廷龍、謝辰生等前輩學人為民族為國家留下的這份中華民族永遠不應忘記、不可忘卻、不能遺忘的慘痛記憶。他們留下的這份確切、確實、確鑿的海外流散文物目錄,為學術界、收藏界研究、了解這些珍稀文物提供了非常堅實的研究資料,同時也完全可以看作是學術界、出版界追尋海外流散文物下落的一次寶貴努力。因此,這部珍貴《目錄》于編纂完成66年后的正式出版,具有非常重要的文獻價值、學術價值和非同尋常的歷史意義與現(xiàn)實意義。
在完成掃描核對全書校樣的過程中,我們發(fā)現(xiàn)卷五頁161、162頁碼漏編,而頁163、164重復,經(jīng)仔細核實,內(nèi)容完全不同,當屬蠟版刻寫時的筆誤,已經(jīng)予以改正。此外,卷二缺漏頁69、70,卷六缺漏頁151、152,應該是油印本在裝訂時發(fā)生了遺漏??墒钱斘覀兓仡^去早稻田大學圖書館查找油印版《目錄》進行核實時,北大教授曾親見的《目錄》竟然找不到了。很高興的是又意外地得到吉林大學圖書館有藏的信息,又立即商請吉林文史出版社徐潛社長幫助找吉林大學圖書館館長查核,但也遍查不得,令人遺憾。真讓人高興的是在《目錄》正式出版后,上海圖書館館長吳建中先生找到了顧廷龍先生存放在上海圖書館的那份原本,我們補齊缺漏4頁的愿望已經(jīng)可以實現(xiàn)了。
這部珍貴《目錄》正式出版了,回顧清理戰(zhàn)時文物損失委員會和徐森玉、顧廷龍、謝辰生等前輩為之付出的艱苦努力,那份為國家為民族的奉獻精神,令我們后人感佩、感動;要向國家文物局致以崇高的敬意,正是他們在《目錄》編成35年后的寫刻油印,才使得《目錄》得到保存,是《目錄》的第一次搶救;還要感念在31年后的正式出版過程中提供了無私幫助的北京古籍出版社總編輯楊璐,吉林文史出版社社長徐潛,國家圖書館副館長兼中國古籍保護中心副主任張志清,國家圖書館古籍館常務副館長陳紅彥,北京大學中國古文獻研究中心教授劉玉才、顧歆藝,上海圖書館館長吳建中,真是他們的無私幫助和共同努力,才使《目錄》得以順利出版。(中華讀書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