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第一張專輯制作的時候,需要一個充滿歷練的聲音去讀這些歌詞會有種別樣的感覺,就像《冬》里面用了我媽的聲音一樣。”張小厚說。
比照當年姚謙給江美琪《戀人心中有一首詩》念的口白,他們忐忑的向姚謙提了要求,沒想到,姚謙老師也是爽利人,沒有20分鐘就錄好了,成就了這首《你飛到城市另一邊》。
第一張專輯的歌曲可以看做是秦昊的生活記錄,說感情經(jīng)歷未免狹隘,應該說寫的是情懷,寫的是過往青春,寫的是終將逝去的記憶。“承載記憶的載體有兩種,一種是圖像,另一種是音樂”,秦昊篤定的說,那《春生》就是他青春的回憶錄。
好妹妹樂隊最新專輯《南北》封面
說到左腦右腦,無非就是兩人的慣性思維方式不同,說白了,就是一個文科和一個理科的不同出身?,F(xiàn)在兩個人的分工是這樣的,秦昊主要負責創(chuàng)作,用小厚的話來說就是“負責矯情”,小厚則是管理樂隊日常事務,以及演藝經(jīng)紀。
張小厚的理科出身,讓他比“先天忘事”的秦昊多了一份保姆的責任。張小厚每天會把第二天的行程整理好發(fā)給秦昊,會把樂隊的經(jīng)紀活動處理的滴水不漏,這是藝術家氣質的秦昊可望不可即的。
新專輯曝光的第一首歌《風從海面吹過來》就是張小厚創(chuàng)作的。前奏的海浪聲配上烏克麗麗,猶如咸濕的海風迎面撲來,這也是張小厚與秦昊的不同。秦昊會陷入情緒,會沉溺,會一條道走到黑,而張小厚是豁然開朗,是走到黑時遠處突然的燈火。
先行放出來的兩首歌,明眼人看出來與以往的不同。“好多人都在期待好妹妹第二張專輯到底長什么樣,無非就是把吉他錄的更干凈一點,把手鼓拍的更穩(wěn)一點”,對于別人已經(jīng)定性的認為民謠樂隊只能手鼓,鈴鐺,木吉他老三樣加上一些打擊節(jié)奏,張小厚顯然覺得太小看他們了。所以,他們加入了電子等新鮮元素,拒絕討巧的商家行為。
變還是不變總會有人喜歡有人罵,總是不能同時滿足所有人。之前秦昊更是在個人微博上婉轉而又囂張的表明了態(tài)度,“自己嘗試后的喜悅感才是最重要的”。對此,張小厚有不同的看法,“歌迷總是有期望值的,希望你好這個出發(fā)點是好的”,有人喜歡,相對的就會有人不喜歡,張小厚這個理性的思考方式,有時候就要拉回秦昊信馬由韁偏激的想法。
“音樂下載要收費,不然讓音樂人都去吃屎嗎?”
《春生》里只有八首歌。對于沖著專輯買的歌迷來說有點“虧”。這并不是歌曲儲備不夠,而是預算,這也說到了獨立音樂人捉襟見肘時的痛處。“當時覺得,能把專輯做完就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做出八首,雖然感覺很簡單,但已經(jīng)耗盡了生命”。
對于獨立音樂人來說,簽約大唱片公司,擠進主流音樂圈,是一條鯉魚躍龍門的通途。當然,被招安也許意味著妥協(xié)。
“用招安來說并不合適,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合作。我們這張專輯雖然還是獨立制作,但是從銷售渠道上,還是與唱片公司合作”。張小厚解釋到他們從來沒有排斥過大唱片公司,畢竟專業(yè)的唱片公司會提供更專業(yè)的宣傳,但是在創(chuàng)作上會不會有限制?
“還是想說要保持自己的獨立性上,在能接受的范圍內合作”。
談及整個音樂行業(yè)本應該就是純粹的商業(yè)行為以及音樂收費的問題時,“音樂作品是有情懷的,但是本身也是商品嘛……”
“那不然都讓音樂人去吃屎嗎?”秦昊突然冒出來一句。話糙理不糙。言簡意賅。
“當時也有很多唱片公司接洽我們,很多歌迷怕我們簽了之后會‘變’,但是后來的確沒有簽約,不是怕變,而是我們想組建工作室,想看我們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想看我們自己能走到多遠,如果有一天現(xiàn)在的狀況超出我們的能力,也許就會跟唱片公司合作,需要更大的平臺。”說這些話的張小厚儼然是一個訓練有素的公關發(fā)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