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成榮認為,在借調(diào)到中殘聯(lián)帶隊期間,他和原單位從未就獎金分配一事有過任何協(xié)議,“只要拿出相關文件,說我該上交獎金,那我多少都交,要是拿不出文件,我一分錢也不交。”楊海寧稱隊內(nèi)有相關文件,只是不便出示。關于獎金的再分配,楊海寧不肯細談,但表示不會留給某個人,“方方面面都要考慮到,你以為這是一個人的事?多少人為你服務呢?原單位不派你出去,派個阿貓阿狗出去也一樣的。”
2011年12月28日,青海體工一大隊黨委下發(fā)了《關于對汪成榮同志停職的處理決定》,該文件稱:“中殘聯(lián)于2011年10月給予汪成榮同志高額成績獎勵,但該同志隱瞞情況,不執(zhí)行大隊的決定。汪成榮同志隱瞞組織、不服從管理的行為,在教職員工中造成了不良影響。”汪成榮被停職,停職期間停發(fā)工資及福利待遇。
汪成榮依然沒有上交獎金,“這是中殘聯(lián)獎勵給我個人的錢,憑什么讓我往外拿?”
通知發(fā)4次,雙方仍僵持
“停職決定”未能奏效,汪成榮依然沒有交錢,青海體工一大隊又連發(fā)了4次通知
為照顧妻兒,汪成榮2010年7月申請換崗到科室工作,這樣他每天都可以回家。
汪成榮和孫英杰每月工資加起來超過5000元,這份收入在西寧能過上不錯的生活。除了西寧有房子,孫英杰九運會時在北京被獎勵了一套房子;他們還有一輛福特車。2010年8月8日出生的兒子,如今已能在兒童籃架上扣籃。
如果沒有這件事,汪成榮的生活很規(guī)律,6點起床、做飯,8點坐班車,9點抵達20多公里外的多巴基地,午飯在基地食堂吃,下午5點下班,6點到家、做飯。但如今,他的生活變了,“每天睡不著,最早也要凌晨兩點。”
繼“停職決定”后,青海體工一大隊又連發(fā)4次通知,要求汪成榮“說明情況”。2月7日,通知要求汪成榮提交“參加2008年北京殘奧會有關情況”的書面報告;2月13日,要求將外借期間比賽的獎金數(shù)額、北京殘奧會獲得的總獎金數(shù)額如實匯報并提供票證依據(jù);2月17日,要求汪成榮上報所得獎金準確數(shù)額;2月23日,第4份通知稱,“外派執(zhí)教屬職務行為,大隊有權知曉外派者的工作情況,包括獎金收入,外派工作者如實匯報是必須履行的義務”。
據(jù)體工隊工作人員介紹,汪成榮的停職決定貼得到處都是。還有人說,原本不知道這事,正月十三去領元宵,本想幫汪成榮代領,但人家說汪已經(jīng)沒這福利了。
汪成榮試圖讓自己的態(tài)度和緩一些,每次都按時回函,但他強調(diào),自己不能提供獎金數(shù)額,希望上級部門向中殘聯(lián)體育部發(fā)函確認,“他們心虛,不敢向別人問這個錢。”
楊海寧表示,并非只要求汪成榮交回獎金,其他教練的獎金也要重新分配。但汪成榮認為這是給他下的套,且獎金數(shù)額也相差甚遠,“確實有幾個教練的獎金被收了,但數(shù)額差太遠了,有個4萬多的,有個1萬多的,有個4千多的,還有個1千多的。”
獎金近一半,被用于購房
一份中殘聯(lián)的函顯示,149.91萬元被認定為“教練員獎金”,但青海體工一大隊并未罷手